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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渡】Simple prose.

渣文笔慎入
无标点符号慎入

路上行人很少 雪有一搭没一搭地下着
费渡靠在街边一根路灯柱子上 看着昏暗的灯光出了神 光里的飞雪似有似无 像极了在他生命里出现过的所有热源
有些东西曾经出现 很快又消失在黑暗里

此刻骆闻舟正躺在手术台上 是枪伤 子弹射入左腹 很深 费渡受不了医院里的药水味 出来透口气
刑警是个高危职业 每天费渡载着骆闻舟到刑侦大队门口的时候 和全天下警嫂一样 都有些不安并习惯性地祈祷今日平安 这样看来 骆队长倒成了拉费渡下凡尘的累赘 但这累赘实在温暖又牢靠 被费渡甘甘愿愿拴在心上
因为最近这起案子 今早费渡的祈祷比往日还更加用力了些 可骆闻舟还是躺在了急救室里
真是天不遂人愿
这世界早已教会了费渡冷漠 但就是这鲜少露面的心急如焚 将费渡的心硬是啃了一块下来
别消失啊骆闻舟 费渡伸出手感受雪花 肤色惨白 躯干失温

此刻骆闻舟的爸妈坐在手术室外 骆诚坐的笔直 一只手放在穆小青的腿上似在安抚 护士进进出出 没人偏头看他们一眼 枪伤毕竟少见 整个楼层都漫着一股紧张的情绪

“喂 费渡”案子还没处理完 陶然不能到医院来“他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
费渡听见电话那头的陶然叹了一口气 “如果他醒了 告诉他人质救下来了 ”即使他们都清楚地知道骆闻舟不可能在陶然没能去看他的这段时间醒来 费渡还是轻轻地应了一声
陶然担心骆闻舟 也担心费渡 以前他担心费渡无依无靠无着无落 现在他担心费渡依赖闻舟太深 把命都托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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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闻舟醒的时候 病床旁意外的一个人也没有 疼痛和失落感一起袭来 让他头昏脑胀 眩晕中他看到有人开了房门 他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肖海洋 第二个是郎乔 第三个是陶然
“父皇你醒了!”郎乔惊喜地叫了一声
“我去叫护士”肖海洋跑了出去
第四个是护士
护士走的时候带上了房门 骆闻舟猛的闭上眼 “费渡这个小兔崽子”
他感到很累 眼皮很沉 没来得及和陶然他们说句话 就又睡了过去

骆闻舟第二次醒的时候 床边热闹多了 他妈和常宁气氛和睦的唠着家常 陶然好像有点尴尬 眼神飘啊飘啊飘到自己身上
“骆队醒了 感觉怎么样”
骆闻舟点了点头 费力地喊了声妈 他想问费渡在哪 却又发不出其他声音
“医生说你身体恢复的很好 再过几天就能坐起来吃点流食了 感觉怎么样 累吗”病患的妈看起来很淡定 声音缓缓地让人安心了些
他点了下头表示自己还好 却又接着睡着了

骆闻舟第三次醒的好像正是时候 阳光从窗户懒懒地照进来 和着婉转的鸟鸣 费渡杵在窗边 背影瘦削却显得挺有生气
“费渡”
骆闻舟感觉体力在复苏 口干舌燥 却是能好好地说话了
窗边的人转身的动作很活泼 像小孩子找寻什么诱人的东西
看到费渡如此 病人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师兄 喝水吗”
“嗯”
费渡轻轻扶起他 用勺子轻柔的喂水给他
“师兄 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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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骆闻舟正无聊地坐在床上翻一本杂志 突然看到了他让他感动的要哭出来的画面 费公子推门而入 手里端着一锅汤
“不知道骆队有没有兴趣尝尝我煲的汤 妈亲手调教的”
骆闻舟才知道之所以前两次没看到费渡 是因为穆小青同志强制费渡搬去她家住了几天并且突击教学一日三餐的让费渡煲汤 这母亲大人真够厉害的

他不知道因为他做完手术的那几天费渡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眼都不怎么眨地坐在床边看着他 他妈才把他叫走的

汤的味道真的很好 不咸不淡 肉香浓郁却又不腻 费渡专注地喂着 一身居家的打扮 身上有柔和的光

“费渡 想你哥吗”
“想 怎么不想”费渡把喂到骆闻舟嘴边的汤收回来 灌进了自己嘴里 “我还想着万一您老人家醒不过来了 我就把你送到当年养着费承宇的那地儿去”
听见这话 骆闻舟心头一紧 却发现费渡整个人很放松 眉眼间丝毫没有曾经常有的谨慎与防备 提到“费承宇”这个词就好像“石头”或者“房顶”一样稀松平常 嘴角带着点笑 身体压过来
“那可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呢”
骆闻舟也笑了 把手轻轻环在对方腰上
“不准抢我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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